月伴星

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折棘玫瑰(毕深)

 答应@钢铁侠. 的点梗呀,不好意思拖了很久才更新,emmm好像没达到想要的效果,还请不要嫌弃🥺

  毕忠良从苏三省那里接回陈深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他原来是什么模样了,他痛心疾首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陈深只觉得耳边一直在吵,好像是老毕,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自己分明在苏三省的地盘上,被日本人授意了的苏三省,毕忠良又怎么敢去碰这个钉子?

他只记得那夜决然闯进夜色的徐碧城,瓢泼的大雨,剧痛的伤口和苏三省疯狂得意的表情。

后来呢?

毕忠良握住他冰凉苍白又伤痕累累的手,担心却又不敢用力,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陈深,却唯独这一次充满自责惶恐,他一遍遍在他耳侧唤着,却得不到半分回应。

陈深自己困在那段回忆里,怎么也寻不到一个出口,他找不到老毕,他想问问毕忠良,问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监护仪开始报警,毕忠良一瞬惊醒,医护已经忙成一团,极速的心律失常,超高的体温,还有急促的呼吸,无一不在提示着眼前情况紧急,毕忠良又一次谴责自己,为什么要拿陈深的命来测试他的忠心!

陈深又回到那个夜晚,雨夜里苏三省带着七十六号三分队和一些日本兵将他重重包围,雨水冲刷的伤口阵阵刺痛,苏三省没给他任何机会辩解,直接送进了东亚政治研究所。

他深刻记得手术刀划开皮肤的感觉,利刃在肌肉里四处翻搅,带动那残留的子弹四处碰撞,血腥味刺激鼻腔和神经,听见苏三省低笑着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小手术,告诉他不打麻醉也是为了让他保持清醒,他昏死过去又被刺激着醒来,直到左臂血肉模糊,苏三省才肯帮他包扎上,就将他绑在刑架上,装模作样去审讯。

沾着辣椒水的鞭子不断地抽在身上,蓝灰的衬衫很快不再完整,氤氲鲜红血迹,皮肤点缀一条条血痕,倒刺划开皮肤的同时,还不慎带走了一些血肉。他明显感知到自己快要死了,浑身开始发烫,脑袋也开始糊涂,好像空气也变得稀薄,他张着嘴,无声说了什么,苏三省凑近听,只听见他叫了一声老毕。

这是毕忠良和自己联合影佐演的戏,目的就是为了让麻雀和熟地黄现身,虽然不知道陈深是哪一个身份,但是他必然逃不过嫌疑。苏三省对此早已志在必得,也料到毕忠良没办法从自己这救走陈深,既然已经是一个必死无疑的人,自己如何对待,又有什么要紧?

陈深的脑子里只剩下疼,辣椒混着盐水带来的双重痛苦让他呜咽出声,他恍惚着想自己怎么还活着,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可苏三省没有从他嘴里拿到一点消息,自然不肯这么便宜了他。火红的烙铁烫在肩胛和胸口,他满意地听见陈深痛苦的低吟,又安排着那日本的医师给他注射强心剂。

再后来他实在没了力气,木棍砸在小腿最脆弱的骨头上也只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叫,完好的右手被输液针扎成淤青,每当他身体出现警报,那日本的医师就会及时给他抢救,方便苏三省开始新一轮的审问。

苏三省对他用遍了这里能用到的所有刑具,高强度的电流对他都没了意义,他想果然是个硬骨头,陈深定然是麻雀无疑。他一边拳脚招呼着陈深身体上每一处,一边让他招供,他已经十分确定自己把他的肋骨都踢断了,依旧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绣花针粗的细针一根根扎进他的身体,指甲从血肉里被拔出时带着骤然的空洞感,其次才是剧烈的疼,撕心裂肺,直到十只手指都变得血肉模糊,银针又顺着伤口扎进去,直到彻底埋进血肉里。

苏三省想,既然没什么刑具能让陈深屈服,那就让他这么死去吧,必然要死的人,早一点死晚一点死又有什么区别?他撤走了医生,拔掉了他手上的的针管脸上的氧气罩,打算放任他这么自生自灭,可一转头看到他脆弱的样子,苍白虚弱的容颜,发丝因为不断泼上去的冷盐水还湿润着向下滴水,浑身又是那样衣衫褴褛,早已衣不蔽体。他又生出些许不舍,自己怎么样都吃了亏,不如从他身上讨回来些……

徐碧城供认不讳的罪状送到苏三省面前时他正将陈深的裤子褪了一半,曾树在门外提醒着影佐和毕忠良都在他才悻悻罢手,看到罪状又反驳一切不过是徐碧城为了掩护陈深的自我牺牲。

毕忠良却不管这么多,他看到陈深不过一夜就没了人样的时候已经开始疯了,他后悔自己太过多疑,才让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差点为自己搭上性命。

好在,他来的还不算晚,好在陈深是个福将,在医院躺了半月,终于平稳下来。

只是醒来的陈深废了双腿和左臂,人也变得沉默寡言,大剂量的药物还是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他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逃离了苏三省,才认出眼前为自己削着水果的男人是毕忠良。

他哑着声问他怎么从梅机关出来的,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问他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兄弟。

毕忠良理亏,递着水果哄着让他不要生气,一遍遍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陈深自然不愿听,他从来没信任过自己,就像自己从来也没有相信他会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

“我满城奔走为了将你救出来,结果你告诉我只是在演戏,那好,干脆你和苏三省当兄弟啊,你怎么不直接让苏三省杀了我呢?”

毕忠良再也没了怀疑的理由,他只解释说徐碧城招供了一切,陈深不过是听到了枪响看到她,以为她有危险,才出于同事之情保护她。

陈深愣了一瞬,想起像兔子一样胆小的徐碧城,沉默起来。

“你还在担心她?”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是敌人”他仿佛有些惋惜,语气也开始沉重。

在毕忠良看来如今陈深的反应不过是旧爱背叛的痛心和不舍,他嫉妒徐碧城曾经有过陈深的爱,只是如今,陈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小赤佬。

他不敢再刺激陈深,怕他又发作心脏问题,他温柔将水果递到他嘴边,叫他要好好休息。

可陈深明显不愿原谅他,臭着脸已经打算撵人了。

“小赤佬,你不是问我把不把你当兄弟吗,我不把你当兄弟,怎么可能去救你呢?”

陈深还要伶牙俐齿反驳,却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失去思考能力,他震惊看着毕忠良,那人却一本正经,微笑面对他“这就是答案!”

良久没有答案,毕忠良又自顾吻上他的额头,“好好休息,我们以后慢慢谈!”

直到门被关严实,陈深才回过神,原来,他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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